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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文啊语文

还记得几年之前,新课改正推行得如火如荼,各种流派、各种风格的公开课轰轰烈烈地过场,看得“观众”目不暇接的时候,叶开老师提出“语文教学要注重工具性和人文性的统一”,如一语点醒梦中人,人们开始反思语文教学的真正目的。今天,叶老又以一本《对抗语文》,揭开了语文教育的疮疤,让我们在疼痛中终于清醒:我们的语文教育,已经到了“最危险的时刻”。

语文,到底是什么?当我们守着薄薄的一本教材,一学期又一学期地为完成教学任务而辛勤耕耘的时候,多少教师思考过这个问题。叶老在他书中“语文是什么”这一部分这样写道:“语文教育的核心思想,一是认字写字,二是阅读经典。学会书写,懂得欣赏古今中外的优秀文学作品,是语文教育里最重要的组成部分,而对经典作品的熟读和背诵,则是这种学习的主要的、切实有效的手段。”

看看现在我们的语文教学现状,一本书要学一个学期,考试时要考近义词反义词,“按课文内容填空”是不能多字少字的。像叶老的女儿,当问到三国时期最足智多谋的是谁时,写“孔明和庞统”是错的,因为标准答案是“诸葛亮”,甚至“小学阶段只能写诸葛亮或周瑜,写孔明也算错”。语文教育成了流水线,在制造一批又一批会做题、能考试的“产品”。而那些真正引导孩子进行阅读的老师,在体制内是很吃亏的,因为学校也往往是以学生的成绩来评价老师。

我们背离真正的教育,已经有多远……

确实是到了反思我们的语文教育的时候了!教材,真的那么重要吗?需要我们花费整整一个学期来“咀嚼”?说到底,教材只是工具,而且应该只是学习语文的“其中一种”工具而已。大量的、经典的阅读,才是学习语文的最有效的途径。看看国外的语言学习,“阅读能力的培养”几乎是所有教学行为的目的。“从政府到研究机构、到出版社、再到课堂和家庭,阅读能力的培养完全是在科学体系下有序进行的。”(安妮鲜花《不能错过的英语启蒙》)很多国家和地区,根本没有统一的教材。但是,一个主题的学习,教师要寻找很多与之相关的阅读材料让学生阅读。家庭、社会还会提供很多优秀的分级读物作为阅读补充。

与之相比,我们的孩子太可怜了!一学期就学一本教材,而且是如此“低劣”的教材!——“小学语文教材通过一些质量低劣的文章来壅塞孩子们的脑子,妨碍他们发展和培育自己的个人思考力,制造新一代的“没头脑”和“不高兴”,从而锻造一堆新的螺丝钉。”——这是叶开在《对抗语文》序言里的一段话。初读这样的文字,你也许会觉得叶老有些过激了。我们的教材有这么差吗?可是,看他一篇篇地对照、分析,你不得不发现,他是对的!我们的教材,我们的孩子一学期只学这么唯一一本的教材,充斥着“假大空”。很多文章说教意味浓厚,语文课变成了思想品德课,而一些原本经典的作品在教材里被改得支离破碎。

叶老拿巴金的名篇《鸟的天堂》举例:《鸟的天堂》被改得很糟糕。比如,巴金写清晨阳光照在水面上,也照在树梢上,“一切都显得非常明亮”,进了课本后,却被改成“一切都显得更加光明了”。相比之下,叶老觉得,“光明”远不如“明亮”自然,有故意拔高意境之嫌。

再比如,巴金写小船缓缓动了,“向河中间流去”,这里的“流去”在课本里被改成“移去”,两者意味微妙间迥异,叶老直呼,“这样随意篡改,到底是基于什么样的思维?”

类似细节还有很多,叶老说,原本巴金用得很精妙的一些词句,被改动后,成了“课本垃圾”。

凡此种种。王安忆的《我们家的男子汉》被改得只剩骨头没有肉,《带刺的朋友》变成了“带刺的敌人”,安徒生《一个豆荚里的五粒豆》变成《一颗小豌豆 》等等。

所以他沉痛地写道:“在教育工具化,教育关系物化的理念控制下,语文教材的编选,从小学的虚假道德,中学的空洞理想到大学的无趣审美,形成了一条严格运行的废品生产流水线——学生们寒窗苦读多年,毕业之后,人人都成了合格的废品,这才是语文教育的真正的伤痛。”

在如此的情况下,“语文教师越敬业,带来的危害就越大。”这样的文字,读来真是触目惊心!

可是,作为一个一线的教育工作者,对于教材的编选,我们能够做的实在太少。不过,作为教材的使用者,我们是否也该多些自己的智慧呢?

创造性地使用教材,使之更有利于学生的发展;不要唯标准答案是从,禁锢了学生的思想;在孩子最需要汲取人类文明精华的时候,引导孩子走进广阔的文学世界……

叶老说,我们要提倡自我的疗救,从有效的阅读做起。

既然疗救语文的药就是阅读,好吧,大家都来读书吧!先就从《对抗语文》读起。